“咚!”
一枚石子砸在窗楞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转过头,瞄了眼窗户缝里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身影,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一枚石子砸在窗楞上,窗外的人似乎急了,小声嘀咕了一句:“不会真睡了吧。”
然后三千就听见有人鬼鬼祟祟的企图从外面打开窗户,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溜下床,来到了窗户旁。
窗外的九王爷瞄了眼正在帮自己放风的暗卫,提起碍事的袍子系在腰间,攀着有些高的窗台就要往里翻。
“吱呀——”
窗户从里面被拉开,三千棱角分明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冷漠。
“你在做什么。”
钟晟睿撅着屁股刚刚爬上窗台,一时间进退两难。
“本王……本王只是来赏个月。”
“赏月赏到将军府来了?”
钟晟睿见编不过去,干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窗台上:“是啊,都说在将军府赏月别有一番滋味,本王也想瞧一瞧。”
“呵。”三千冷笑一声,抱臂倚在窗边,一言不发的盯着钟晟睿。
钟晟睿自讨没趣,他摸了摸鼻子:“……本王今日没在赏花宴上待多久,这不是听说六哥受伤了想过来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夜里的风凉,钟晟睿坐在窗台上吹了一会儿,脸都冻白了,他可怜巴巴的往屋里探了探头:“能不能给本王一杯热水喝。”
“进来吧。”三千从窗户旁挪开,拎起放置在火炉上的水壶,往茶碗中倒入热水。
“伤的倒是不重,只是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疆北奴隶,绝对不是王爷的六哥。”
钟晟睿吭哧吭哧的从窗台上翻进来,背着手在屋里溜溜达达,看什么都觉得稀奇,非要上手摸上一摸:“本王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能认错吗!”
“别说只是隔了几年没有见过你,你就是化成了灰,本王也能一眼就把你挑出来!”
三千住的别院是贺宛琼专门安排人给他收拾出来的,让他安心在这里养伤,屋内布置的比较清幽雅致。
在钟晟睿这里就变成了万般瞧不上,他边看边摇头:“你瞧瞧你这屋里,要什么没什么,哪是人能住的地方。”
他瞄到了挂在床榻旁的细长马鞭,忍不住想要拿下来瞧一瞧:“这不是贺姑娘惯用的马鞭么,怎么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