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父皇当初发现了什么,才会把我安排到裴佑晟的身边的。
可为什么一句话都没告诉我。
“到了。”
裴佑晟的声音打断了我那些疯狂蔓延的想法。
他拿着一个奏折,轻轻的拍在我的手背上,力度不轻不重的,却让我骤然回神。
我本来紧紧的攥着裙摆的手,也松开,深呼了口气,没等说话,手里被他塞进去这个东西。
奏折?
“王叔这是糊涂了,这些可不归本宫管,本宫只是垂帘听政,可不是越俎代庖。”
我手心攥着东西,攥的很紧,咯的手疼。
裴佑晟也不恼,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愈加的俊朗锋锐。
他身上带着一种内敛沉迫的气势,像是还未出鞘的冷剑。
“这不是奏折,只是个简单的介绍,左相的位置,这个人看起来更合适。”
在我准备反击的时候,他不轻不重的笑了笑。
这种轻淡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的清楚。
“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我的长公主殿下。”
后边这话说的丝毫的诚意都没有。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手里的东西,奏折不偏不倚的恰好就塞到我攥着的那只手里。
我接过奏折,强行压住所有不安的情绪,回望着他。
可奏折也只是塞到我手里而已,就没接下来的动作了。
奶妈一直站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走动。
在看到我下马车的时候,才明显的舒了口气。
“王爷。”
奶妈虽然礼数上不出问题,可脸上却有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