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包厢，隔音不是很好。
隔壁有围坐在一起的猎人小队，他们在大声地吹嘘自己击杀了多少源兽，赚了多少材料费。
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
这让赵夜明回想起灾变前，和同事们下馆子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大家聊的都是工作上的糟心事，或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依旧是同样的话题，只是话题的对象变了而已。
此时，一个疑问涌入他的脑海：
这里的人们，都还在工作吗？还是说全都去猎杀源兽了？
他将这个问题告知于楚星晴，希望能从她那儿得到回答。
楚星晴咬着筷子，不假思索道：
“猎杀源兽就是工作啊！源兽的繁殖速度非常快，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危及到城镇的安全！”
赵夜明趁机扒了一大口饭，而后含糊不清地追问：“难道没有什么正常的工作？”
这个问题实在太奇怪了，楚星晴微眯着眼，湛蓝色的眸子不停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
这个少年不仅身份、实力存疑，还对生活常识一窍不通。
尤其是之前来黑市的路上，他甚至连陆行器都没见过，一个劲地趴在车底下问“为什么没有车轮……”！
综上所述，这家伙要么是个天赋极高的傻子，要么，是从地表来的异族间谍。
楚星晴清了清嗓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人类植入系统，拥有各种能力后，大部分行业都随之升级简化了，而且在新世界的科技加持下，各种类型的工厂也统一用机械代替人工，如此一来，剩下的人们只能去猎杀源兽或者探索资源维持生活。”
趁着老板往桌上送菜的间隙，赵夜明停下筷子，继续问道：
“灾变时代后，整个苍蓝星都变了样子，人类全都居住在浮空大路上，那有人去过地表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楚星晴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歪着头，颇有些疑惑。
赵夜明把碗筷一放，整个人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直起身，一本正经道：
“我要去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