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的时候,会给我生辰礼吗?”眸底湿润,像诱人沦陷的沼泽。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话已出口,“那是自然,遗奴要什么都可以。”

    “真的?”

    他似笑非笑。

    容凤笙有些不自在,匆匆点了点头,拢紧衣襟便向门外走去。

    脸上滚烫非常,直疑心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她将手放在额头上探了探,却试不出什么名堂。被迎面的风一吹,才缓解些许,想来,是屋子里太闷的缘故。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谢玉京眼底的光泽才尽数褪去,变得沉黑一片。

    他低下头,一枚碧色的耳坠赫然躺在掌心。

    端详了半晌,他举步走向角落里的佛龛,一尊观音像正端坐其中。

    眉如小月,眼似双星。

    脚踏莲台,手捻柳枝,普度众生,慈悲玉润。

    他面无表情地,与那尊观音对视。

    “砰!!!”

    巨响炸在耳边,无巳一个激灵,立刻冲进屋里。

    修长高挑的身影缓缓走来,脚下咯吱作响,踩过满地的残肢碎片。

    骨碌骨碌,有什么滚了过来,无巳低头一看,竟是一尊观音像的头颅……

    咔。

    又被一脚踩得粉碎。

    一只苍白的手递来一张纸笺,“速去,将这封信送进清秋殿。”

    容凤笙静静坐着。

    马车行驶平稳,期间谢絮没有抬过头。

    他持着一本书卷,眼睛停在上面,仿佛当她是空气,容凤笙也不焦躁,垂眼静静思索之后的计划。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顾仙菱带出宫去,唯有的办法便是易容成自己身边的人,与她一起前往大菩提寺。

    而阖宫之中,有这项手艺的,唯有她生母手下的一位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