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周飞办公室的时候,郭亚可在,校领导也在,无一不是面色严肃地看着他们。

    霍辰挨个问了好,笔直地逆光站在那里,眉目清俊的好似一帧电影海报。

    “据原同学和旁观同学的叙述,没你什么事。”周飞看口对霍辰说:“胳膊要不要紧?”

    霍辰:“没事了。”

    就还疼点。

    周飞不再看他:“徐稚,你和原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徐稚开口,一旁王姓副校长说:“你转学过来的吧?别把外校那套打架斗殴的风气带到四中,对同学说动手就动手,第二次了吧,再有一次就开除学籍。”

    事不过三。

    原承煜自己叙述的时候只说了徐稚打他鼻子的事,没说后面摁着他的头浸水这茬,也不知道是故意隐瞒还是神经错乱根本不记得了。学校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事,王姓校长对徐稚的态度算客气的了。

    毕竟原承煜只是留了点鼻血,而纯粹是要帮同学上个岸的霍辰却肩胛脱臼,韧带拉伤,都进医院了。

    还差点把过去救他的老师拖下水,波及面有点广。

    徐稚脸色淡淡的,他没为自己辩解,只说了句:“知道了。”

    王姓副校长不太满意地“哼”了声,黑着脸对徐稚说:“写个检讨,元旦回来贴公告栏里。”

    “嗯。”徐稚还是不咸不淡的一声。

    周飞头疼地说:“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据原承煜的母亲说,他上学期就因为考前心理压力过大而去挂过精神科方面的号,但没接受持续的治疗,这学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加重了,特别提到上次儿子在学校和徐稚发生矛盾的事,言辞之中有些不满,可能要追究责任。

    霍辰:“王校长,我觉得徐稚不该写检查。”

    王姓副校长:“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要不因为郭亚可描述的“原同学当时神志不清,徐同学可能只是想把他从霍辰手上掰开不小心撞到了鼻子上。”这种有分量的话,他早把徐稚开除了。

    徐稚拉了一下霍辰:“走吧。”

    写检讨不算什么。

    霍辰倔强地站着:“报告王校长,上次化学竞赛住酒店那天晚上,原同学偷徐同学的身份证和准考证。”

    一瞬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