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明明是白昼,西山却一片昏暗,滚滚的乌云裹挟着雷鸣闪电,遮蔽了太阳。

    诛姬无奈的呼出一口烟,结界外是阴天,鲤放的结界里也是阴天,到处都充斥着潮湿的气息,她站在门口,草叶随着风摇摆,水珠擦在了他的腿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诛姬道。

    “姐姐站在门口,要着凉的。”鲤放为诛姬批了一条蚕丝巾。

    “夏天,再凉能凉道哪里去。”诛姬虽这样说,但还是领会了鲤放的意思,转身随他回屋里去了。

    “只是透透气。”诛姬端起鲤放准备好的茶,轻轻嘬了一口,“钟不让来破了你的结界,鸣洄的妖气散出去,他还活着这件事,养父一定知道了。”

    “本来也不是能瞒住的事情。”鲤放说道。

    “也是,看来这妖界之中,就没有什么能瞒过养父的事情。”

    鲤放抬眼看了看她,诛姬本不在意,可因为鲤放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了两秒,她才疑惑的望向鲤放。

    “倒也不见得。”鲤放道,“我给姐姐看一个东西。”说罢便站起身,带诛姬来到了院子里,一个被金色结界包裹住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门,缓缓出现在诛姬眼前。

    在人间与妖界间来回穿梭,鸣洄显得格外疲惫,加上还不知道怎么收起自己的尾巴,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钟不让的屋里。

    “你累了吧,就在这睡吧。”钟不让对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的鸣洄说道。

    “那你呢?”鸣洄问。

    “肥遺还在剑上,他应该受伤了,我要看看他。”钟不让小声说。

    鸣洄点了点头,在巨大困意的驱使下沉沉的闭上了眼睛,钟不让则带着洞天,到自己的书房里去了,肥遺从洞天上脱离出来,虽然没什么太严重的伤,但是整个人都很虚弱,钟不让叫肥遺躺好,自己渡了不少妖力给他。

    肥遺在钟不让冰凉的指尖下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把两个人都安顿好了,钟不让自己才算可以歇下来喘口气,他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鸣洄身边看着他的睡脸。

    “对不起,我本来应该告诉你的,让失去记忆的你知道过去的事,也是我使命的一部分。”钟不让轻声说,鸣洄的呼吸又重又均匀,似乎睡的很香。

    “光阴似箭呐,我没想到时间会过的这么快,龙王本来告诉我,封印你的力量再过二十年就会慢慢消失,让我一定在封印彻底消失前找到真龙,不然你和他,包括我,都有生命危险。我正愁不知该不该把你交上去,鲤放就从天而降了。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命运,命运让你再遇见他。”钟不让说着,伸出手放在鸣洄的额头,送给了他一场好梦。

    “怕你醒过来,听到这些对你什么好处都没有。”钟不让说,“你大概分不清,我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到时候可能会更加怀疑吧?我钟不让非正非邪,我谁也不会帮,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的信念。”

    “倘若真有命运的存在,它叫你遇见鲤放,我偏偏要再拆开你们,我倒想看看,有什么是不能反抗的,非要妥协的。按龙王所说,我应该把你交给鲤放,把我知道的都告诉鲤放,不过你说的对,龙王把如此重要的事,托付给我,算是百密一疏。我不想做龙珠,不想做什么守护者,我只想做我自己,做钟不让,你能明白吗?”

    钟不让叹了口气,“没有一个身份,是真正属于我的。我是谁,要靠别人来决定,这样的痛苦你不会懂的,今后我还是会保护你,不伤害你,但是不能保证一直站在你这一边了。好梦,哥哥。”他道,然后离开了房间。

    从前钟不让还在一片混沌之中的时候,龙王就和他说过关于寻找“真龙”的缘由。龙族里的龙,出生时不过都是一些虺,常年躲在睡里,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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