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涯高兴的对着小鸣扬扮上一个鬼脸,运气爆棚的小鸣扬这下就笑得更欢了,师无涯本想让小鸣扬继续帮他掷下去,却遭到无缺和叔岩二人的联手阻拦,他只好作罢,随手掷了一下,便交给了下一个人。
结果,刚才阻拦师无涯的两个小鬼,轮到他们时候,便纷纷将骰子交给小鸣扬,想让小鸣扬来帮他们掷。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阻挠了玩兴,在他们俩递骰子的时候,直接被小鸣扬一手打落。看到结果不是六,他们俩还想交给鸣扬再掷,这回就轮到师无涯阻拦他们俩了。
一番操作下,引得满屋子里的人都大笑起来,笑声仿若给屋中的炕床添上了一把柴一般,使这房间愈发暖和起来。
……
又过了两轮,师无缺和岳叔岩这对难兄难弟,才终于双双把第一只鹰隼送出了鹰巢,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游戏。
四个人都有了鹰隼出巢,游戏的乐趣才真正展现出来。特别是师无涯用小鸣扬帮他掷出来的那只鹰隼,把师无缺的鹰隼给咬到,将其又送回巢穴之中,这场鹰隼大战才正式开始。
四个人的鹰隼互相追咬,满屋的欢笑声此起彼伏,逗得两个本来这时候早就睡觉的小崽子也是精神十足。
游戏期间,姜氏还看着师家香盘里的香算着时间,回家了几次,给自家的守岁香盘点上新的守岁香。
就算岳家这时候人都在隔壁,他们的屋子中仍然燃着蜡烛,燃灯照岁,以待新年。
玩鹰隼棋的人也换了几波,大家轮着去玩耍。师无涯在被替换下来的时候,还去灶房又煮了些饺子来给大家享用,热乎乎的饺子入口,从内到外都能暖和起来,再喝上几口屠苏酒,驱病攘疾,在这易生寒疾邪病的时间,守护着每一个人。
小竹村各家各户也都在用他们的方式来消遣守岁,或是闲谈宴饮,这其中讨论最多的便是除夕上午的联欢会,给节目评出个高低优劣;或是游戏嬉闹,虽无师无涯他们玩的鹰隼棋,各家各户仍旧有着他们的取乐方式。
各家各户的守岁香盘里的香一点点燃烧,淡淡的烟香萦绕于房屋之内,一根又一根的香在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许间,慢慢变短,渐渐消失……
终于,第六根香燃烧殆尽,夜已子正,新的一年到来了。
各家各户的孩童们这时便纷纷冲出门来,点燃爆竹,用劈里啪啦的爆竹声来驱赶想象中的年兽,驱赶来年的艰难困苦。当然,这点燃爆竹对他们来书本身就是一件快乐事情,就比如村中李崇仁一家,由于兄弟众多,爆竹有限,争抢谁去燃放爆竹就是一件趣事了。
师家和岳家自然也不例外,也拿出来买到的爆竹,这是真正的“爆竹”,仅仅是将粗制的火/药装填在竹子之内,除了买来的这些爆竹外,师无涯还留下来了几只烟花。
烟花再一次升上空中时,岳仲麟和师无涯两人目光相对,会心一笑,不言之情尽含其中。
绚烂的烟花也让从没见过这些的岳家其他三人震惊,纷纷发出惊呼。
但是喧闹的爆竹声却让刚刚熬不住睡着的两个小家伙惊醒,哭闹起来,一个赛一个声大。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小家伙再次哄睡,睡梦中的两个小家伙仍然小手握拳,也不知道在他们的梦中,是不是在同凶猛的年兽做争斗……
后半夜的守岁对大人来说还好,但三个半大的孩子就有点撑不住了,就是在玩游戏期间都忍不住打瞌睡。姜氏就带着岳家小弟和小妹回了自己家中,让他们多少睡一会儿,待天明时分再将他们唤醒。
岳仲麟留了下来,两个人在院中生了一堆火,趁着旁人不在,偷偷牵牵手,说上一些情言爱语……
守岁香盘的香依旧在慢慢燃烧着,还不待最后一根燃尽,村中就有人家的公鸡叫了起来。
各家各户赶紧把自己家里熬不住的孩童们唤醒,给他们用水洗洗脸,好让他们快点清醒过来。
然后这些小童们便穿着新衣跑出家门,一个一个口中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