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惠还是有点起晚了,尽管没有错过娃娃车,但是是以迷迷糊糊的状态上去的,上车之后也是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

    还是个四岁的小孩嘛。

    看了一整晚赛马但是毫无困倦、精神奕奕的甚尔想。

    送完惠上校车的甚尔接到了孔时雨的电话。

    “……妮翁前两日告诉我,可以再次接占卜委托了,”孔时雨看着手上记录的笔记本,对甚尔道:“刚好现在还是月初,愿意进行占卜的雇主不少,‘占卜师现在接受委托’的消息放出还不到4时,就已经接到了20个委托。”

    “其中大多是熟客,也有几个新客。他们亲自写下信息的纸预测这两天就可以全部寄到我这里了,你和妮翁这两天也赶紧离开仙台,找个地方吧。”

    孔时雨是知道甚尔和妮翁带孩子平常都生活在仙台,但是为了孩子的安稳生活,会选择去外地进行占卜的。他这个人口风很紧,作为中介的职业道德也过硬,因此甚尔和妮翁也都一定程度地信赖他,甚至惠出生时他还来过仙台送了礼物。

    “了解,这次去秋田县好了。”甚尔对着电话那边的孔时雨道,“我们明天就出发,总要把惠先安置好。”

    孔时雨在心里吐槽他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架势,嘴上却说:“OK,我先帮你们订酒店了,地址晚些时候发给你。”

    “好,没事就挂了。”

    晚些妮翁醒了,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听甚尔说了这件事。

    “好啊,”她托腮说,“就是这次把小惠送去虎杖家还是野原家呢?”

    “让惠自己选择吧,一会打个电话去幼稚园问问。”甚尔敲了敲桌子,“先吃完早餐,都要凉了。”

    ……

    双叶幼稚园向日葵班。

    “惠,出来一下。”吉永老师正上着课,长得非常流氓但人却相反地很温柔的园长出现在向日葵班的门口。

    吉永老师继续上课,惠则小跑着出了教室,“园长,有什么事?”

    “跟我来,”园长带着惠朝园长办公室走去,“你家里刚刚打了电话来,有事要和你说。”

    “喂?”

    “啊是小惠啊,”电话那边的妮翁说,“是这样的,爸爸要和妈妈一起出去几天,不能带你哦。这几天你是想去住新之助家还是悠仁家呢?”

    “悠仁家。”惠几乎脱口而出。

    以前妮翁和甚尔离开的时候也曾经拜托野原家照顾过他,野原阿姨和新之助闹作一团,那简直是对神经的双重欺凌。

    “决定的这么快的么?”妮翁问,“那好吧,我一会会去拜托虎杖大叔。今天下学你还是先回家,明天再去虎杖家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