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爱到极致是克制?

    他完全没法控制,少年时期的朝夕相处,异国他乡蚀骨的想念,那些青涩的悸动、生疏的迁就、甜蜜的改变,那些分隔一方,骤然失去、痛苦煎熬,不是一个缱卷纠缠的吻就能舒缓分秒。

    但江辰尝到了一分精神麻醉,贪恋又依赖,霸道地想攫取更多。

    不过,他发现小姑娘似乎不大懂换气,她虚软滚烫,脸上的灼热让她看起来像生病。

    他依依不舍,微微用力吮住下唇,缓缓分开。双手捧住她的脸,“给个准话,这个礼物到底收不收?”

    她大口吸氧,疑惑道:“礼物?”

    “我,专属云致秋的男人,按照你的指示随时可以升级为丈夫的男朋友,要不要?”

    低沉的嗓音,舒缓的语气,像是带着电流,麻痹了她所有神经。

    他蹲下身,轻轻抵住她额头,“你不说……”

    ——

    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捂着发烫的脸,那声‘我要!’喊得是不是太大声了。

    她跑进房间时还能听见他的笑声。

    好丢脸!

    但没法否认,她全身火辣辣的,似乎每个细胞都在为此兴奋。

    她搓了搓脸,头难为情地蹭了蹭枕头,笑着笑着便哭了。

    原来她每次判定的自作多情都是两情相悦。

    “你觉不觉得,你对江辰来说很特别?”

    如今再想起这句话,完全成了另一种意思。

    更像是一种提醒,而不是敌对的猜疑。

    这份‘特别’里包含了太多,江辰不喜欢回老家,不喜欢下地,不喜欢农活,不喜欢家务,这些林美惠和江文玺都无可奈何,对于她,江辰似乎都‘喜欢’了。

    他那样固执,任何人都拧不过的性子,一直在迁就她。

    以前,她一概认为他因为恩情才这样。

    大三那年,她决绝地把他从心里割舍,以为永远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