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待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后,小脸噌的一下便红了,眉心也跟着蹙拢,狠狠拧了一把身旁这男人的胸膛。
君晟尧霎时便醒了,伸手将孟云娇揽入胸膛,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旋,问道:“醒了?”
他声音低哑而缠绵,莫名的,还带着一点情谷欠,倒闹得人脸红心跳。
孟云娇忍着脸红,便拿胳膊肘捅了捅他,嗔道:“你怎么这样?”
君晟尧一愣,仿佛在问他哪样了,“我昨夜,将你弄疼了?”又正色道:“可,这闺房之事,听说本就会疼的。”
孟云娇脸更红,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冷声嘲讽道:“你倒知道会疼,怎么不知道……”抿唇,声音也低了下去,“不知道,要抱我去洗澡?”
嗯?君晟尧那眉头登时拧了起来。他十岁遇见她,十六岁她失踪他也荣登大典,此后的六年里,后宫空无一人,只等她重回他身边。
这番情况下,他于男女之事倒是所知甚少。此时被孟云娇这番一质问,他也有些晒然,拧眉沉思片刻后,他掀开被子往里瞧去……
“君晟尧!”孟云娇气得隔被打了他一记,跟着伸手将他从被褥中捞了出来,气鼓鼓地瞪着他。
君晟尧也便抬起头来,有些歉疚地朝她看来,“……对不住。”
又咳了一声道:“我,咳,让人再准备些药来。”他方才掀开被子看了一看,见她这白皙的身子上青青紫紫,的确是被折腾得狠了。
但这事,实在不能怪他。
他盼她盼得太久,盼她那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便是更久的了。久旱逢甘露,他自然也是有些控制不住。
“然后,我现今抱你去清洗?”君晟尧迟疑地问道,伸手想去抱她,但手方碰上她胳膊,又给缩了回来。
孟云娇平躺在床上,抬眼也横了他一眼。然而眼眸还染着雾气,这一瞪非但没有一点恐吓,相反还染着一点娇嗔。
直看得君晟尧又心猿意马起来。
却说君晟尧这人,对朝堂之事,永远是一张冷脸,一句狠话下去,便叫人人头点地的。他这暴君的名头,便跟他这狠辣又果决的性子有极大的关系。
但,那也只是在朝堂上。
对孟云娇,便完全是转了模样。她在他心里,是一方净土,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对她喜欢得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血肉里,为她死了才算完。但他又怕她得厉害,怕她哭,怕弄得她疼,更怕她再对自己生厌,一气之下离自己远去……
便在这样矛盾的心情里,他把自己折磨得不行。
便是昨晚,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示好与情意,他竟是惊愕而不信的。若非是她强硬的骑在他身上,还捧住他的脸拥吻,他断不会要她的。
而这般意乱情迷地要了她后,他脑子清醒过来,也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