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好好哭了?严斯行亲了亲他的眼皮,尝到汹涌的海水。

    楚单继续哭,又想起什么,哽咽道,“哥,我大后天考科三,你记得提着我新车来接我。”

    看出他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严斯行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眼泪。“还哭吗?”他问。

    楚单摇了摇头,“累了。”

    严斯行牵着他进洗手间洗脸。楚单对上镜子,看到自己漂亮的小狗眼哭成了丑兮兮的鱼泡眼,又想哭了。忍住!

    严斯行擦拭他的脸庞,问,“晚饭想吃什么。”

    楚单吸了吸鼻子,“不想吃。”

    严斯行压低眉眼,露出不容置喙的神情。

    “那就蛋炒饭吧。”楚单沙哑道。好久没吃过楚白玉炒的蛋炒饭了。

    平心而论,严斯行炒的蛋炒饭比他姐做的好吃太多!但他毫无胃口,勉强拨了两口。严斯行见状,亲自喂他吃饭,还体贴地问他要看电视吗。

    完全被当小孩对待了啊!

    “严斯行,你是不是也这么哄牛牛的?”楚单忽然就醋了。

    严斯行唇边轻扬,捏了捏他右耳垂上的新耳钉,旋即附耳,用说悄悄话的声音窃窃低语,“严仰不用哄,宝宝才需要哄。”

    耳朵像被舔舐了一般,楚单小脸唰地涨红,欲盖弥彰地推开对方。严斯行好笑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饭舀到他嘴边。楚单不情不愿地张开小口“嗷”了一声。

    喂了大半碗,严斯行伸手摸了摸楚单的腹部。

    “真吃不下了。”楚单抬起肿胀的鱼泡眼,兴致高昂,“做吗!”

    答案是做了,还是全套——老男人先拉着他下楼散步,散完步回家洗漱,连牙膏都是他亲自挤的,洗完澡又把他抱上床,督促他睡觉。

    “这才不到十点!”楚单要闹了.jpg。

    严斯行食指压在他嘴前示意安静,楚单忍不住伸舌舔了一口。严斯行纵然他玩弄片刻,欲抽回手时,楚单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哥,别走。”

    严斯行在床头坐下,楚单百无聊赖地勾弄他的小指头,过了会儿打了个哈欠,随后懒懒道,“哥,你给我唱摇篮曲呗。”

    “我不会。”

    “你会的。”楚单眨了眨眼睛。

    对上那双特真挚特恳切的鱼泡眼,严斯行不忍直视地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