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殊活成了她最羡慕的人。

    在了解到她的背景后,郁淮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对于这个电话打过去,郁淮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一直以来,她是家里的顶梁柱,从来都是别人依靠她,求她帮忙,而当她也开始,可能是仅有的一次求助时,她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你是谁,你跟别人什么关系,别人为什么要帮助你?

    情谊是最不可靠的。

    只有共同利益利益才能长久。

    时间快到晚上了,郁淮不能乱跑,她把席殊带到自己曾经短暂住过一段时间的房间里。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清清冷冷的。

    席殊把包随手放下,道:“你现在是不是挺忙的?”

    郁淮点头,“待会还要忙很晚,你困了就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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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殊坐在郁淮曾经睡过,用过的床单上,翘起二郎腿,道:“你公司那边的事儿,我暂时帮你稳住了,但时间不能太久,我帮人的耐心有限。”

    郁淮深吸了口气,沉声说:“之前你说的,辞职去当你经纪人,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席殊挑眉笑了笑。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就算郁淮不主动开口,席殊也是会索要报酬的。

    天下没有能逃的霸王餐,也没有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儿。

    于是席殊大手一挥:“行,小淮子,跪安吧。”

    哭灵是个技术活。

    哭七关:望乡、饿鬼、金鸡、饿狗、阎王、衙差、黄泉关;位置不能错,错了就跟演员在演戏时发生重大失误一样,后续也不好在接单子,口碑就坏了。

    乐队团里面来一个女的,披着白布,把帽子戴脑袋上,拿着话筒,一边声泪俱下的哭。边哭边唱,从灵堂外远一点的地方,唱着跪坐,唱一段,挪一步,唱完了,基本就到棺材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