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是你的头七」

    跳下、落下、跌下、摔下,哥哥那时、那时的景象,已经无穷、无尽、无垠、无边地重复模拟,那风铃、那风筝、那许下的、那遗弃的,都还在我的身上啊,哥哥、哥哥,今天是属於你的日子……对吧?

    nV孩望着月台的对面,对面的月台的对面,对面的月台的对面的月台……

    一个人独自起床

    一个人绑紧鞋带

    一个人放着风筝

    一个人吃午晚餐

    现在

    一个人要独自回家

    ──一个人、一个人──

    面对Si亡

    毕竟是对兄妹

    「妹妹。」有人在她後面低声地唤她,nV孩惊吓地回头……

    「啪。」那人微笑,手掌压在nV孩的背上,倏地,nV孩坠了下去。

    临Si前,迷蒙之中,她回头一望……

    nV孩瞳孔一缩,耳中阵阵鸣响,不敢置信,那个将她推下月台的人是……

    ──她自己──

    「永别了,我不要再次想起哥哥了。」月台上的那人眄视着她,拿出橡皮筋在後头绑出一条成熟的马尾,不再让风吹打。

    然後她捡起地上的风筝,咬牙喁语「你难道不知道……爸爸、妈妈、哥哥都是浑蛋吗?」

    随後,她拆开风筝的骨架──不顾缎带如何挣扎,cH0U出在十字相交间哥哥的遗物──一袋袋纸袋,翻开袋子算了里头的钞票张数,就把残破的风筝,随意地塞进了铁轨旁的垃圾桶。

    火车,呼啸,兄妹互相拥抱,成为献给轨道的祭品,而那人也踩上不知通往何处的车厢。

    毕竟是对兄妹

    空冥阒黑的小楼,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