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努力让自己就这么相信的。
忽然间，窗外的雨更疾了几分。
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发呆的人。
季清槿浅浅地叹了口气，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仿佛这样就能赶走些许凉意似的。
她心道或许乔乔说得对，想要从一段感情中彻底走出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只是……真的可以吗？
天阴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被映得清晰可见，紧接着却又在雨水的冲刷中显得有几分扭曲。
池乔说的那些，难道她真的不明白吗？
当然不。
事实上，这样的观点已经是如今的一种约定俗成般的，普世的价值观了。
然而，“知道”和“做到”，有的事上可以“知行合一”，却也有的事，中间永远地隔着泾渭分明的一条线。
季清槿有的时候甚至会有些矫情地想，是不是自己早已失去了所谓的爱的能力了。
也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没有的。
和宁筱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些，到最后，却随着她们的分开，全部还了回去。
她没有办法想象站在另外一个人身边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完全不可以，未来么，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大概率也还是没办法的吧。
因此，当池乔多少带着点儿小心翼翼地提起“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我都可以帮忙做个月老”的话题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茫然。
在她先前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对于恋爱这件事，她是没有什么憧憬的，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设想。
直到宁筱给了她一个全新的可能性。
然后，她认准了这条路一直走了下去，直到……
很偶尔地，季清槿也会想，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再找一个人，或者干脆就自己一个人过下去。
凡事没有绝对，故而都是可能的选项吧。
只不过，那时候，到底都只是“偶尔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