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那您也该知道这事儿没有别的选择,但凡有其他的路走,遇安也不可能这么做。”

    白锦书闻言还想说什么,却被乔平生拉着重新坐下了,随即安抚了几句看向两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来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想想怎么向对方道歉,弥补。”

    乔平生说到这里便看向了乔遇安:

    “等下我和你妈去买点礼品,亲自过去道歉,不管对方怎么说……”

    “爸。”乔遇安打断乔平生的话:“他不会希望我们过去的。”

    姜小米就是在这个时候下来的,嚷着饿,问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在房间里憋了这些时候对姜小米来说也算是极限了,白锦书对乔遇安和姜橙严厉,但对于姜小米那真的就是个慈祥的外婆,当即换了一副面孔,带着姜小米去了厨房,做好吃的去了,姜橙起身也跟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两父子,乔平生还未开口问乔遇安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乔遇安却先一步开口了:

    “爸,有件事我想问您。”

    “你说。"

    乔遇安静默了几秒才出了声:“一个人拒绝跟外人接触,把自己严丝合缝的保护起来是为了什么?”

    乔遇安之前说过,他不想窥探时年的生活,时年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但今天上午的相处和时年的反应却让乔遇安不是太放心,如果时年没有受伤,乔遇安也不准备这么做,但他受了伤,自己又靠近不得,便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他到底怎么了?

    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上忙?

    “保护的具体方式是什么?”乔平生问。

    “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哪里,不和外界接触,房间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窗帘,甚至带着夜视镜生活也不开灯。”

    乔平生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有别的症状吗?”

    乔遇安想了想,开口:“有点怕人,不喜欢别人碰他,也有点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根据我的推断,应该是被害妄想症,但也有可能是创生后应激障碍。”乔平生喝了口水,语气淡淡。

    乔遇安有些诧异这样的结果:“被害妄想症?”

    “嗯,他这些举动都是害怕被跟踪监视的表现,有这种病症的人常常处于恐惧状态,感觉被人议论,诬陷,甚至觉得周遭的人会监视跟踪和骚扰自己。”乔平生看一眼乔遇安:“也有可能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让他感到恐惧和害怕。”

    乔平生说完这些,视线便落在了乔遇安的脸上:

    “这就是你不让我们过去的原因?”

    从乔遇安问出一个问题,乔平生就知道乔遇安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