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他来说,这可真是一个大人物了。

    而且听说上一任县令就是在霍振提了几个欺负他女儿的人到县衙来之后不久出事的,难免让人不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处。

    他心中一紧,立即陪笑道:“下官不知道这小子是与霍将军谈生意,要是早知道就不会让霍将军大老远跑过来了。既然霍将军来了,那也就不用出堂作证,本官直接定案就行。”

    云卿凑上来道:“直接定案?这样不好吧。”

    贾富贵微微直起腰,煞有其事道:“没什么不好的,苏公子既然已经请来证人,那就可以证明苏公子的清白。本官刚才冤枉了苏公子是本官的不对,本官应当尽快定案还苏公子自由。”

    “哦?那令公子伤我弟弟之事,该怎么结案呢?”云卿挑眉道。

    贾富贵露出为难神情,缩了缩脖子道:“苏公子,这……这……你不能空口无凭这样说呀!”

    “要我把我弟弟抬过来吗?是他亲眼看见你儿子把他推下高台的。对了,如果你需要证人,我还可以多找几个像霍将军这样的。”

    听到这话,贾富贵整个一目瞪口呆。

    他上下打量着云卿表示怀疑,就这样一个小作坊的老板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这事关乎着他儿子,他不能像之前那么让步。

    而且刚才听到云卿那番嚣张的话语,他严重怀疑,她昨日并没有与霍将军谈生意,霍将军是被他叫来撑场面的。

    他嘿嘿笑道:“苏公子,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苏公子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免得以后大家都难做。”

    这里毕竟是青山县,想要在这里安安稳稳度过,还得看他贾富贵愿不愿意,他要是想使绊子,云卿这个作坊就开不下去了。

    此刻三人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外面围观的百姓都扯着脖子观看,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云卿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唉,我也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我弟弟的医药费不少,我们一家本来就是做小本买卖的,几个月的盈利都赔进去做了医药费,大人,你说我委不委屈?”

    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手中还有一些证物,也可以拿到公堂上来。草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大人能够秉公处理赔些医药费银子就可以了。”

    她知道让贾富贵处置贾斯丁太难,还不如要点银子实在,反正贾斯丁已经被他揍了一顿了,之后再处不处罚无所谓。

    贾富贵依旧一副为难模样,他的银子都是辛辛苦苦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还得送一些给上面的人,自己都没享受多少呢,居然要赔给她。

    他思索一番道:“苏公子,待会儿本官让人拿二两银子给你,此事我们也不要再说了。日后你在青山县待的时间还长,有什么事需要找本官的话尽管来,本官能帮就帮一些。”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用一个人情换这些银子,希望云卿不要再追究此事。

    可云卿并不打算买账,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就算她来求他帮忙,不送点银子再看他一些脸色,他是不会帮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此刻多要些银子,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