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江宇问：「你到底想怎样？」
「现在不是我怎样，是你们忽然冲进来。强闯民宅啊，各位小朋友。」延易换了张表情，假惺惺的温柔回答：「既然来了，又怎麽能让你们这麽简单就走？」
「江宇，还记得我的提议吗？」
「忘了。」
「唔，不过多几个礼拜没给你寄信，记X这麽差？」延易也不想管他是真忘还假忘，他够有耐心，能给延江宇提醒提醒，「杀掉巫家小儿子，我就把你哥的东西还你。」
他手指搭上板机，延江宇的枪法都是和他学的，对靶满分，对人一团糟，总让延易深感可惜。
延易虽然衰老，一双鹰眼仍旧锐利，话中恶意昭然若揭：「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江宇，你离开这麽久，也不会回来看看我。」
「高中毕业的成年礼，父亲一直没机会送你。你大概很久没拿枪了吧，现在手感还剩多少？」
延易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歹事做尽，连杀人都不会有心理负担。
他说得轻松，像是在问小孩明天考试能不能满分：「如果我们各开一枪，你有把握在我打中他之前，先打中我吗？」
延江宇没有应声，只是将手中的枪握得更紧。
「父亲最後帮你一把。你舍不得杀他，就由我替你动手。」
「我等等倒数三秒。」
延易不是个只会虚张声势的人，他说会开枪，就是真的会开枪。延江宇要阻止他，就只能b他更早动作。但在这偏僻的海边别墅如果被子弹打穿，等救护车飙来，血也早就流的差不多了。
延江宇自知没什麽失手的机会。他一失手，就会换延易补枪。
延易很享受延江宇眼底的挣扎，他以上位者的姿态给予教诲：「江宇，你心太软。这个世界，你不杀掉敌人，就只能被人不断掠夺！」
延易说完开始倒数。他乾扁的声音在延江宇耳里听来，震耳如沉钟。
「三！」
但延江宇真的很不想杀人。重伤害是一回事，有些线，跨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二！」
难道他真如梦里的指控一般，注定只能当个杀人犯？
「一！」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