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还有一个的，就是我脑子里的瘤。”
石头人无法做出表情，但是他的眼神饱含着同情，“你还是一个有病的，身体孱弱。”
宁舒……
她抱着果子啃完了，擦了擦手上的汁液，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石头人非常迷茫，“什么什么时候？”
她没法再问了，因为虚空生灵的寿命太长了，他们都不会计数的，也不会记录自己活了多久，反正活得非常久就是了。
宁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醒过来的，她确定当时她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醒过来，不知道。
是不是新诞生的人格，她也不知道，因为就像睡了很久，突然醒过来，她都弄不清楚自己是谁。
反正她不再是梦中组织里的一员了。
石头人说她的身体孱弱，是因为绝世武功遭受到了重创，现在，那脑瘤就跟一粒一粒的一样。
宁舒头疼欲裂，脑子里现实感和迷幻感交叠，让她没有办法正视自己到底是谁。
越想越难以平复。
似自己，又似不是自己。
她什么都没有了，死亡意志的力量感受不，曾经种在灵魂之中的世界树没有了，明明有乒乓球大小的脑瘤，现在也没有了。
正是因为曾经真切拥有的东西，现在都不复存在了，让她忍不住怀疑。
宁舒问道“你说我是幼崽？”
幼崽，虚空的幼崽吗？
她变成了虚空生灵吗？
是因为绝世武功的缘故吗？
宁舒呼唤伐天，呼唤打神鞭，可是没有一点回应，也没有一点感应，已经彻彻底底地断开了。
什么都没有？
她还有什么？
石头人朝宁舒伸出了巨大的石头手，宁舒抱着头，脑子茫然地看着放下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