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卿走了,那个如风的少年总是肆意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困得住自由的风。

    有了太叔的镇压,这些灵魂总算是收敛了一些,可是依旧如此,他们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

    桑良和软弱都会成为别人欺压他的理由。

    他必须寸步不让,一步都不能让,不然只会让他们越发嚣张,跟这些灵魂斗智斗勇,他飞快得成长,以及了解人性。

    组织越来越庞大,成为一个令人惊叹的存在,人多声音多,血腥的镇压从来不停息。

    只要太叔屹立于山顶,就没有人敢造次,一个辉煌的时代。

    从未想过,一个辉煌的时代会有落幕的一天。

    即便是落幕了,太叔依旧是屹立不倒的。

    空气中早已经没有了正卿的气息,那么骄傲的人,最后死在这么一个逼仄的地方。

    桑良伸出手,热气蒸腾得视线模糊,手都已经扭曲了。

    他呵了一声,所以,他一直都讨厌正卿,那个接受着最强大的力量,却不付出一点努力和责任。

    反过来嘲笑努力认真的。

    法则海到底为什么诞生两个人,如果只是一个,少一个吸收,法则海现在的情况会好上很多。

    那个肆意的少年,使用起力量来,从未节制,从来都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的肆意和娇纵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身上。

    他有什么资格怨怼,有什么资格仇恨,早就该死了。

    一个没有心,也没有能力的人,享受着最好的力量,他凭什么?

    大约这就是作为一个弱者的卑劣之处吧,无法喜欢这样一个人。

    他的肆意太刺眼,他的肆意伤害着他在乎的人。

    “呵,正卿……”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山洞,从此,他死了。

    他很强,很肆意,死在了他的前面。

    死得很狼狈。

    桑良敲响了太叔的门,“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