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僵持不下,一开始肯特得知雄主来接他,兴奋的与戴安相拥,但回过神来,看到跟在后面两只雌虫,还有一只没见过,情绪像歼灭舰坠机似的,一下就跌入了谷底,满脑子都是:怎么又多了一只?!

    费德手肘戳了戳,肯特拧着一张脸斜眼瞥向他,看见他努着嘴往戴安那边噘。

    年轻的雌君就跟大多数恋爱之初的小情侣一样,对自家雄主短时间收了其他雌虫而不满,虽然他出任务不可避免,但家里不是有一个雌侍了吗?!为什么又来了一只!还这么的......好看!于是他收回视线,赌气的一动不动。

    灵魂三十多岁的过来人戴安,非常明白他在气什么,如果是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肯特,现在不一样了,他也许会对雌君有着偏爱,但首先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才行。

    戴安起身,就在肯特以为他会过来哄自己时,只见他走到沃森和特兰斯之间,一屁股坐了下去,左拥右抱,一边亲一口,还低声在特兰斯耳边说着什么,这可把费德都看傻了。

    这就是雄虫做主的家庭吗?太可怕了,还好我此生与雄虫无缘,等等,那只灰头发的军雌一直看我干嘛?我对有雄之雌可不感兴趣啊!

    特兰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位恰巧就是当初莫奇亚让他勾引的虫——《最美雌虫榜单》排名第三的存在。

    阿吉兰蒂家的怪胎们可是举世闻名,最早是由于这个家族的成员只能诞下军雌,不管是和S级还是B级的雄虫交配都一样,后来研究发现,他们的腺体有两套,雄性和雌性同时存在,不仅不受其他雄虫的信息素影响,也不会进入雌虫的发情期,与人族的Beta处境极为类似,只不过Beta是因为没有腺体而不受制。

    实在受不了诡异的气氛,费德先一步回客舱,留下肯特一只虫坐在旁边,看着对面卿卿我我,而他跟不存在似的。

    嫉妒和理智交战后,他起身走到戴安面前,低下了头,眼睛埋在了碎发的阴影里。

    戴安嘴角弧度依然,松开了两只雌侍,环抱住肯特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腹部蹭了蹭,肯特终是忍不住,把小雄子扑在沙发上,委屈的疯狂嗅蹭着雄虫的肩颈。

    特兰斯搭着沃森的肩前往驾驶舱,给一周不见的两只足够的空间互诉衷肠。

    和爱人拥吻是一件美好的事,可以是热烈奔放的,像夏天的风,也可以是亲昵地触碰,似秋季的雨,连绵后扯出一条涓细的河,水流倾轧汇聚,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从休息间一路沿着机体的金属墙,激烈的碰撞着,几乎是竖着滚回了休眠舱内。

    狭小的单间舱房里,他们追逐着彼此的唇,互相解着衣服和腰带,一刻都不愿意分开,直到外物散落,他们赤裸着胡乱爱抚,两只如饥似渴的野兽得到了食物和水。

    肯特撸着戴安的性器,身后也被同样照顾着,在能伸入第四根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扑着雄虫倒入舱床,彼此下意识的护住对方的后脑勺。

    巨物被接纳,亲吻间皆是漏出舒爽的轻哼,肯特不由得支起上身,唇齿分开后的丝线连了好长才断。

    画面与戴安第一次和他相遇的场景融合,同样的角度和体位,在他最迷茫的时候,是肯特用身体承受着他所有情绪。

    卡尔斯啊卡尔斯,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他现在真真正正的,成为了我的爱人。

    星舰往来时的通道穿梭后平缓行驶,离他们落地萨兰星还有一整夜的距离。

    戴安从和费德接触的那刻起,就敏锐的感知到了他对自己的探究,确认过眼神,是相同的型号,那么就与性无关,看来是对卡尔斯的好奇,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叮——叮——”戴安按响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费德匆匆走出,他整理了一下毛糙的头发,嗓音微妙的嘶哑着说:“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