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几日乔明喜是有听过坊间一些怪事传闻。

    有些和自己熟悉的客人来到布行,不免会嘀咕几句,说邻居家谁谁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会杀鸡并把鸡血淋在门口,后用了贴身的衣物拖拉着在地面,绕着鸡血走上几圈,口中还念念有词。

    之前只是听说,可第二日怪事就让乔明喜碰上了。

    这天她来到药铺,正在药柜前归拢着草药,突然有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闯进来,那人眼神无神,眼底的乌青明显到让人看上一眼便不太舒服的感觉。

    更离谱的是,这人冲进来支着柜台就说要买灵丹妙药,说他自己得了病,必须吃灵丹妙药才能好,你这里是药铺,肯定有药!

    结果乔明喜刚想和他好言好语说什么,这个疯疯癫癫满嘴疯语的人已经开始动手砸东西了。

    药铺伙计自后面出来将人拦住撵了出去,倒是没砸坏什么东西,只将桌案上的花瓶纸砚等等都扑到了地上。

    “小姐,要报官吗?”伙计说。

    乔明喜眉眼深沉,心里总觉得此事有太多蹊跷,只听伙计又说:“不瞒小姐你说,近几日你没过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闻言,乔明喜更觉此事怪异,伙计和她说了说,再细细打听过,才知道原来不只是自己家的药铺,京城内许多家药铺都发生了这种事情。

    这是有组织有目的的进行什么活动呢吗?

    “官就不报了。”乔明喜说:“我看这街上已然多了许多巡逻的官差,应该自会处理。”

    官差确实会处理,见到有类似疯癫之人就会抓走,但即便这样,坊间还是将事情传得光怪陆离,此时,整个京城上下气氛都变得异常紧绷,人心惶惶。

    连续几日封容都没有再过来,只让鸦蕊传话给她。

    “小姐,二爷说,让你这几日还是尽量待在家中,布行有我在呢,药铺那边他会找人盯着。”鸦蕊说。

    乔明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鸦蕊:“二爷说他还才查,一旦查出结果便会过来告知小姐。”

    乔明喜抿抿嘴,没有再多问什么,即便如此她有感觉,封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街里街外不太平,皇宫里面也动荡不安,其中原因之一,皇帝要过六十龙寿了。

    六十寿宴理应大办,最近皇宫上下异常忙碌,都在操办这件事。皇上再怎么不理政他也是皇上,一众臣子们最近都在绞尽脑汁想,该送什么礼物祝寿比较合适。

    诸多琐事,内阁也因此异常繁忙起来,封容身为内阁首辅,更是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负责把控着此次寿宴的全部行程,一边又暗地里去查他该查的事情。

    更让他车怠马烦心生不快的是,一向与大兴国感情不合的南疆,此次居然也派了人来祝寿,听闻来的还是位皇子。

    寿宴当天,金銮殿前大摆宴席,皇后宾妃、文武百官齐齐到场,乔明喜一直未能面见皇上辞去官职,所以此次也在来祝寿的文武百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