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沈轻缘深锁着眉,各种各样的脑洞冒出心头,她对原主家庭了解不深,但对沈仝焘的印象不好。

    沈仝焘虽然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总感觉是一个伪君子。

    反倒是殷如云藏不住事。

    殷如云这两天都不敢给女儿打电话,这一打电话就絮絮叨叨的,继续说:“谁知你落水醒来后突然不同意结婚了,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悔婚,只能真逼着你了,缘缘,你是不是撞到脑子了?以前说话语气不是这样的。”

    缘缘以前说话的语气更凶,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

    “反正不用你们管!”沈轻缘想到原主已经死了,而殷如云还在这里唧唧歪歪,语气不由得恶劣起来,惊得连开车的司机都转过头来看她。

    殷如云却放心了很多,她还怕女儿故意压抑着自己:“对,就是这个语气。”

    沈轻缘:“……”

    “都是妈妈不好,自从和你爸离婚后,就对你照顾不周,仝焘他比较年轻,又一心忙事业,对你也不是很喜欢,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淞淞还小……”

    殷如云跟倒豆子似的倒个不停。

    沈轻缘嘴巴越张越大。

    沈仝焘是继父?

    怪不得她总觉得沈仝焘和沈淞淞是同一种肤色,殷如云就稍稍白了一些,导致她也没那么黑。

    信息量太大,沈轻缘来不及消化,电话怎么挂断的都不知道,到宿舍时依旧心不在焉,还一头撞在了宿舍瓷砖上。

    额角直接撞出一个小包,隐有破皮的迹象。

    李心言一开门看到她这副模样,捂着嘴,夸张道:“这么激烈的吗?”

    沈轻缘揉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茫然道:“什么激烈?”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再看看你的脸色,不是说苍言身体不好吗?难道她身体不好是装的?”李心言出生在普通小康家庭,自认也长得普普通通,所以对苍言的看法更多是羡慕,羡慕她有钱。

    昨晚苍言特地打电话把沈轻缘叫回去,她和木清都觉得是和床上那事有关系。

    沈轻缘想起她上大学时,室友之间也是经常嘴上跑火车,顿时多了些亲切感,不过她不想解释为看小黄文熬夜的,只是含含糊糊地带过去。

    她问:“最近有什么考试?”

    李心言乍然听她提起考试,看了一眼课程表,说:“过段时间会期中考,十二月有四六级,紧接着是期末考,不过都还远,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