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声嘈杂,隔音效果不佳的洗手间里,那静谧看起来弱不经风,宁随远一阵心惊肉跳,他闻到了馥郁的伏特加的味道,排山倒海般的倾轧过来,渗入他的毛孔、骨髓。偏生alha一面用力的挤着他还一面吮吸着他的唇,他的两片唇瓣都被舔吮到发麻,季珩尤不满足,在喘息的空隙咬牙道;“他碰你哪儿了!”

    “没,没有”宁随远浑身发软,甚至连集中精神都做不到,他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脏跳的飞快,都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他艰难的偏过脸想要躲开季珩的接触,这个动作却把天鹅般的颈线暴露了出来。

    季珩想到方才看见宁随远和那该死的黑皮alha交颈而过,心里一阵如火中烧,启唇咬上去,宁随远低低的痛哼,颈子上留下湿痕和淡粉色的印记,细腻的肌肤微凉如冰,带着薄荷的甜香,季珩心中又生出些不忍,改为轻柔的一寸一寸的吻下去。

    “季珩你不要不要——”衬衫的领口被扯开,季珩的动作侵略过锁骨,还在往下,宁随远的五指舒展开复又握拳,他觉得那种凶猛且可怕的情绪要淹没他了,脑袋昏沉沉的不安,更多的还是古怪的兴奋和期待,他无从抵御,完全被欲望支配了。

    很奇怪,今天的宁随远仍旧是想要抵抗的,但身体却意外的软弱顺从,季珩的眼神掠过青年雪白脖颈上的潮湿印痕,那皮肤薄的几乎可以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简直是一种清纯的诱惑,就像是在矿洞底部遇见的那一株薄荷草,心底的暴虐此消彼长。

    “阿远,你是我的。”他咬牙说“你必须明白这件事!”

    “我”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叩叩”

    里头纠缠的两个人倏地僵住,宁随远湿润的眼眶猛地瞪的老大,羞恼的嫣红从耳根直蔓延上去,他惊恐的抱住了季珩的身体,将脸死死的埋进了季珩的颈窝。

    季珩也有点懵,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兜脸浇下来,一下子清醒了,心底生出几分后悔,他三两下将宁随远肩头松垮的衬衫拉上去,遮盖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然后安抚似的在他的背上轻拍了两下。

    “有人。”他哑声回答。

    “是我。”枫玉斗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季处,你的个人终端都快被cue爆了,能不能给点回应?”

    季珩一愣,瞄了眼腕上的个人终端,果然红光乱闪。

    “陈晴晴身上检测出病原体了。”枫玉斗平声说“您赶紧去看一下吧。”

    季珩看了眼怀里的宁随远,青年在细微的发抖。

    “我知道小宁在里面。”枫玉斗说“放心,我一个人来的,不会乱说话,况且我还有事儿要找小宁。”

    季珩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打开门。

    两人的衣服都乱糟糟的。

    外面的大门已经被枫玉斗细心的关上,见过大世面的枫老板面不改色,塞了瓶冰水给季珩,朝门口抬了抬下颌。

    季珩生硬的说了声“谢”,便脚下带风的走了。

    门复又关上,枫玉斗走到隔间跟前,就看见宁随远已经蹲坐马桶盖子上,衣衫不整,呼吸急促,黑发乱糟糟的,还满脸颓唐的捂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