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全月宫在修葺,春棠宫又见了血,昭月只能住在她刚进宫的地方。

    凝珠阁。

    她坐在榻上,蹙眉憋气,一张巴掌大的脸颊很快气鼓鼓,白里透粉。

    “是谁安排的!”

    这宫里空着的宫殿那么多,再不济她住在寿宁宫也行呀,非得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桃溪连忙低下头,对秋菊做了个嘘的手势,悄悄遁走。

    “奴婢参见九千岁。”外头有小婢女诚惶诚恐的行礼。

    一道淡色而欣长的人影走来,将昭月搂到怀里,让她坐在腿上:“怎么了娘娘,生气了?”

    赫权穿着月牙蓝的朝服,疏冷清然的气质,偏生赏上面前画了飞龙盘飞,更别提鎏金玉冠固定的黑发,一整个嚣张跋扈,压迫矜贵的权臣味。

    他的莲花目落在昭月的脸上,却是一水的柔情蜜意:“凝珠阁有昭昭和我的回忆,怎么这样不高兴?”

    昭月哼了一下。

    他就扬着调子噢了一声,嗓音低沉又温和:“是离小权子在的太和殿太远了,耽误昭昭看我。”

    昭月脸颊呼的飞了红,垂下眼,不太敢同他对视。

    天知道,他不穿黑压压的颜色,又清贵又霸道,好看的人两眼昏花。

    赫权不管穿什么,都会戴一串她选的项链珠串,现下也是微微低头,俯下脸去看她。

    珠串便落到了昭月的手上,被她下意识的抓住。

    他心甘情愿被她掌控一样。

    赫权的气息擦着她的耳畔,温热暧昧:“就呆几日,只要下朝了我就回来,穿以前的太监官服,伺候你……好不好……嗯?”

    昭月耳垂红的滴血,抓着串珠,捂住他的薄唇:“我,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她坐在他身上,被他裹挟的脸红心跳,岔开话题:“你这样子,嚣张至极!就不怕文武百官参你吗!”

    还龙纹金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权臣。

    赫权握住她的手,低笑了一声:“朱靖唱白脸,我自然就唱黑脸。”

    他吻住昭月的脸颊:“等陛下及笄,内阁首辅的权力我会还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