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刚降落,萧泉就找到了我。飞机b预定晚了一天,他刚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赶到机场。

    一见面就高兴地抱着我:“真是,你这命就是y,怎麽打都不Si。我们已经接到材料,就剩你的口供。”

    “上车再说吧。”回到车上,萧泉借用单位里的车不能去得太远,我就让他送我到学校里租用的单身宿舍。

    “我说你,跟天煞孤星似的到哪里,哪儿就出事!”他一边驾驶一边像在抱怨,“为了你的案子,我都好几天通宵了,你总得给我些补偿。”

    “那你想要什麽?”

    “上次那案子还没结,你怎麽也得给我找到原因。”

    “哎,我不是员警啊!”

    “案子跟你有关,你逃不了关系。”

    我望着窗外飘逸的风景无奈说:“随便你吧,我想找的子弹找到没有?”

    “我跟你说呀!有事总给我打电话,没事怎麽不见你黏着我!有事尽管往我那里推!”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人民公仆嘛!”

    “你!……全中国有那麽多员警,你不找,非得打我手上,这段时间我都被你折腾得像傻子一样!”他把手机摊开来说,“我现在看到你的号码都怕了!”

    我笑了笑没置可否。

    天空,依然那麽清蓝。路,依旧平淡。重新走回在童年的路上,温暖、熟悉,时光一阵阵渗透回来。

    回来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昨天跟萧泉叙旧一直到半夜,今早才醒来,匆匆登上第一班车回到中山市,已是午後多时。沿着公路走,两旁尽是广阔禾田,山丘像馒头点缀其中,远近不一。在这个偏僻小镇,时间仿佛停止,重新闻到清新的空气,思维一下子明朗开阔。道路笔直连向天空,在那遥远的天际我看见一个身影。

    羽蓝sE长裙,雪白上衣,雪白的鞋,束绑得端雅的长发,匀称的身形。她高高地、远远带着几名孩子缓缓走来,直到我们都能看清对方时,我认出了她。

    长裙子底下露出的小腿才停下来,她也认出我了。

    孩子还在欢乐地前进,可我们都停住。没有任何先兆,我门都慢慢停下来,我在她脸上读不出任何感情,意外和一些更微妙更复杂的感情将一切遮罩了,只有此刻我们都在思考。

    yAn光在我们之间穿过,马路开始升温,我心都开始沸腾。就像她脸上抹上了一片殷红。

    隔着一片车声,汽车划过眼前,载上我的声音飞向远方:“我回来了。”

    秋收的时候我回到爷爷家。那是一个修建在深山野林中的洋馆。说起豪华的话倒算不上,印象中爷爷早年曾参军,幸好动乱年代并没有摧毁坐落在人烟稀少处的祖屋。爷爷喜欢简朴的生活,虽然花费毕生积蓄修建了占地广阔的洋馆,但却没有奢华的修饰,也因为这样,看上去更加古sE古香,让它在现代人眼中越显珍贵。没错,这是祖上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还是那种感觉,推开门时尘埃震落,沉闷的红木声。我走进大堂,红梅地毯铺设正中,将大堂分成两半,右边横向铺设的地毯上摆放着茶几、沙发、软椅,看似一个会客厅;左边只有石柱与花瓶,空间十分广阔,大门左右两侧均有弧形楼梯通往二楼,可是只要一直顺着地毯往里面走,在正对大门的墙壁上还有一扇雕饰古老图案的大门,并且在两条楼梯背後亦各有一扇连接走廊的门口,敞开着,走廊很深还有拐角犹如迷g0ng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