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我再次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这一次用学生卡可没法过关了。好在钟离先生他有,给前台递身份证的时候姿态矜贵,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那双手,骨节匀称修长,意识到前?大明星拿自己的身份证开房的时候迅速抬眼看向前台。不过前台非常有职业修养,只是做完例行的信息录入后就把身份证归还了,还说:“钟先生,您的房间在八楼。”

    进房间后钟离先把那件羽绒服脱下来了,然后坐到了床边对我说:“会舔吗?”

    我摇摇头说:“之前没做过。”我觉得要是找人来解决生理问题这时候该生气了吧,又是不带身份证又是没半点经验的,没想到钟离他完全没什么反应,甚至“嗯”了一声。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片子里的内容,先是单膝跪在了他的身前,隔着裤子揉搓卵蛋,等听到他的呼吸渐渐重起来之后抬头看向他说:“可以……解开吗?”

    他轻轻点头,还是那一句“嗯”。今天他穿的是黑色的西装裤,解开皮带后还有拉链。等我终于和他的小兄弟相见,好像已经渡过了九九八十一天一样漫长,第一次做这个真的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我先是轻轻地叼起钟离的阴囊,手托住柱体从下往上地舔弄。他已经完全勃起了,柱体上的筋脉在逐渐显现。然后我用舌尖舔过顶端的那个小孔,用舌面包裹住冠状沟浅浅地吞吐起来。

    他开始喘息,很大程度上鼓舞了我。我尽可能地再把柱体吞深一点,再吞深一点,一只手照顾着没能吞进去的部分撸动,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子孙袋刺激。钟离开始往前顶腰,我知道这是要射的前兆,没想到他摸了摸我的头。

    真的只是摸了摸头,没像片子里演的那样猛地一下给我几个深喉让我干呕然后泄在我嘴里。我还在疑惑,他就说:“可以了,就舔到这里吧。”

    紧接着,钟离开始在我的面前脱衣服,解开皮鞋的鞋带又褪下裤子。房间里热风开得足,最后他赤条条地坐在了床边,对我说:“脱衣服,然后来……咳,上我。”

    我的大脑在今晚已经持续处于过载状态了,但还是非常顺从地听从了他的指示。给钟离口交的时候我也半勃了,他看到后居然直接一把手抓上去然后凑在我胯下舔弄。讲真他的技术比我好一万倍,能感觉到他有特意蓄着唾液张大嘴不让牙齿嗑到,甚至还有意送到喉头,靠生理性的痉挛刺激我的龟头。只被他含了两下我就感觉到自己完全勃起了,他湿热的口腔也察觉到柱体的膨大,让他不自觉地发出“唔……”“嗯……”的声音。

    钟离撤回前倾的身子后从床头边取了个酒店提供的润滑液,跪趴在床上,手指往后探,从我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他沾满润滑液的手指先是润湿了菊穴的外部,随后伸进去、加到二指……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给我的食指上挤润滑液又摸匀,说:“你来找一下前列腺。”

    那个柔软热情的甬道包裹了我的手指,距离入口两个多指节的地方我感受到了一个硬块,从骤然收缩的肠道我知道,就是这里了。之前有哥们在医院做指检回来后跟我们说很爽,我坏心眼地抵着那个硬块,手指上加了些力按揉,问道:“是这里吗?”

    我看到他的腰渐渐往下塌,硬着的性器本能般想要去摩擦床单,但是一开口声线还是那么稳:“可以了。”听令,我不得不抽出手指,虽然钟离的反应非常有意思。

    他从床头柜拆了盒安全套丢了一片给我,我拆开,虽然小时候年少无知玩过但是还是忍不住惊叹——这玩意怎么这么多油。靠,到这个时候,箭在弦上马上就发的时刻,我的理智才渐渐回笼。等到钟离又紧又热的甬道完全包裹了我将我吞噬,我才意识到,我草了我一直以来这么这么喜欢的人。我和钟离上床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龟头一寸一寸地顶开他的肠道,中途碾到前列腺的时候钟离还会发出被捕猎的小兽般的哀鸣,“唔”的一声拉得长长的,也把我的心吊起来了。怀着对他的尊敬,我连自己的手都不知该放在哪,是翘起的紧贴着我的腹部的臀,是有着薄薄一层肌肉覆盖的腰,还是两片有着美丽弧度似乎要起飞一般的肩胛骨。再加上,他不是脊柱有伤嘛,我也怕弄到,最后我从他的尾椎一路顺着竖脊肌往上摸,稍加一点力钟离他就肩膀抵着床单了。

    嗯,这样有借力点的姿势应该就不会太累了。这样想着的我加快了些动作,两个人的快感都积累起来之后整个性事就顺利了许多。钟离他虽然很内敛,我也因为初行此事有些放不开手脚,但能从他的喘息声中听出他有爽到,这样我就挺满足的了。

    可是一想到我能在这干他的缘由我就一阵悲伤。钟离,怎么说,在我心里一直像月亮一样皎洁而又高高悬起,现在却被我的几把边干边喘,每次我往里进,腰贴上去,他的屁股甚至会颤上两下。

    这种月球陷落的事实持续地袭击着我。我没忍住,实在是太想看着他的脸草了,于是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把他翻了个面。钟离喘息的音调骤然拔高了,我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我想问他:“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骚,是不是总是会找公司里未曾谋面的新人来操你,你也会给他们口交吗?用你灵活的舌头润湿他们的几把、含着往喉咙吞。他们操你的时候你会不会不像面对我这样沉默,他们的dirtytalk能让你很爽吧……”

    这些我都想问,但是我和钟离并不是能在床上让我质问他的关系,我依然看着我的月亮,即使他不复高高在上,即使他不复皎洁。

    没想到钟离呜咽着,像是快哭了般喘息,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我甚至有了隔着肚皮感受到他掌心温暖的错觉。他的另一只手继续向下,脊背微微拱起去看自己触摸我们相连的地方。

    草,这就已经够骚了,结果他还来给我下一剂猛药——钟离搭在小腹上的那只手抚摸上我的侧脸,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在笑,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间,然后他说——“喊我的名字,达达利亚。”

    “钟离……钟离……”我一声一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每一声都得到他的一句回应:“嗯……我在这里……”我俯下身冲刺,钟离就在我耳边粘粘乎乎地喊我的名字,又是“达达利亚”又是“阿贾克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多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