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脸上堆笑，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总存了一份侥幸之心，"我养的狸花猫。"
沈清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歌也跟着笑，忽然笑着笑着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沈姐姐笑起来眼睛很好看。"
沈清荷羞赧地理了理发鬓，笑着把两本启蒙读物递到江歌面前。
她态度坚持，江歌心中哀叹一声。
江歌的底子并不好，拿笔的姿势也歪歪扭扭。
沈清荷静静站在一旁，并不出声打扰。待她写完了题，沈清荷拿起一看，略微挑了挑眉。
家境不错的人家，孩童五岁便要去学馆开蒙，通读《孝经》后，开始诵读四书六经。
江歌这底子，没比七八岁的幼童好多少。
不过江歌是女子，用不着科举。江家又是有名的富商，不管她将来许配何等人家，光是嫁妆便足够吃穿不愁。
这读书写字嘛，也只是为了让她有更开阔的眼界，能学会独立自主地去思考问题。
沈清荷曲起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桌上叩击。
江歌提心吊胆地看着她，"可是写得不好？"
"没说你不好的意思。"
虽然父亲是教书先生，沈清荷却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江歌又是她第一个学生，什么事情都得摸索着来。
"我似乎，写错了几个字。感觉上是，可现在想想又不是。"
沈清荷笑道:"没有谁能天生就会写字的，就连字，也不是天生地有的。我慢慢教你就好。"
江歌眨了眨眼睛，"之前没文字吗？"
沈清荷解释道:"‘古者无文字’，‘结绳而治’。意思是说，最早以前，人们只会说话，不会写字，便在草绳上打结来记录事情。"
江歌好奇道:"那字是怎么来的？"
沈清荷笑了一下，"你知道，‘‘歌’为什么这么读这么写吗？"
江歌挠头，"我的名字？唔……"
沈清荷将她的名字写下来，指着字说道:"歌，咏者，从欠哥声，它的发音和‘哥’一样，它的意思则和‘欠’有关。‘欠’的本意是张口打呵欠，和口有关。这个字和口有关，念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