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定期过来打吊瓶,要打够七天,忌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忌饮酒吸烟,知道吗?”

    许锦程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敷衍着“嗯”了声。

    何衍合上病历本,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一如既往的滑嫩。他从不推开他的手,当然也不会再给予回应,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何衍隐隐觉得不对,可是哪不对劲他又说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许锦程真的不喜欢他。

    “我相信小程会乖乖的,”何衍已经心满意足,他打定主意要趁机拿下许锦程,便拼命散发他的温柔,“寂寞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小程,我会一直等着你。”

    许锦程没有说话,他对吃回头草没有兴趣。

    距他跟江既漾说分手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江既漾有时间就过来守着他,像条受伤的龙守着他危如累卵的珍宝。

    他赶他走,不走,歹话说尽,也不走。分手后,他又一次开发出了这个人的新属性——固执。

    许锦程谈恋爱,总喜欢在情最浓时提分手,这样的场景想当然经历过不少。

    都是正常的,时间长了,就什么都能接受了。

    若是他的前情人们在场,估计也会明白,他一旦提了分手,就代表无可挽回,他总是心最硬的那人。

    谈恋爱时,他的嘴是甜甜的蜜,分手时,他的嘴是无情的刀。

    他喜欢时,能把人捧到天上去,不喜欢时,便不会再哄着你,他的无情是融入骨髓的,不以任何事物转移。他从不是个无私的人,相反,他极其自私。

    任江既漾自言自语,做小伏低,他不为所动。

    挑了个江既漾不在的日子里出院,他终于从窒息的氛围中脱离出来,连管家的唠叨都顺耳许多。

    晚上他把医嘱扔到了脚后跟,约樊一运出来喝酒。

    不约其他人,是因为他一没撩骚的兴致,二没哄人的精力,只有樊一运能让他坦坦荡荡,像正常朋友一样相处。

    不过到了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樊一运谈恋爱了。

    樊一运满脸红光,想来被滋润的不错,反观他一脸大病初愈的憔悴,可谓十分气人。

    “人长什么样?有照片吗?”许锦程震惊,“你居然有对象了,是奶狗型的1?”

    樊一运对他保持戒备:“有,不给你看,是1,可奶了。”

    许锦程一脸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樊一运翻了个白眼,“对了,叫我出来干嘛?我现在恋爱热恋期,正和对象蜜里调油呢,你有事说事,我赶时间回家。”

    许锦程说:“行啊,发展挺迅速,这就同居了。”而后他叫了杯酒,叹了口气,“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