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似的。
这态度搞得你有些心虚,你嗯嗯地低下头。如邻居所说,那俩警察果然正在地下室里围着森林太郎和卷毛问话,眼镜的脑袋仍靠在黑长直腿上,这次你凑得近了,才发现这颗不幸的头颅发生了一些变化。
眼镜脸上狰狞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的安静表情,那双突出的大眼睛还是有点吓人,它定定地注视着沉睡的黑长直,浑浊的晶状体微微反射出头顶的灯光。
王马小吉看了看他,疑惑道:“眼镜的脑袋看上去……好像变正常了?”
你也这么觉得,被警察问完话的森林太郎走了过来,他听见你们的对话,插话道:“或许是因为卷毛被抓住了。”
“什么意思?”你问。
森林太郎想了想,问:“你有看过恐怖片吗?《怨灵》或者《还魂》之类的。”
你点头,他继续道:“根据恐怖片的逻辑,恶灵在死后会丧失理智,为了报复杀害自己的人肆意大开杀戒,但在我们住进来的这两天里,眼镜的脑袋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在我们做晚饭的时候,它只出现了一瞬,转头就消失了。”
“第二次则是在我们开启地下室之后。我昨晚询问了酒井户当时的情况,那颗脑袋扑向小吉两次,第二次的时候还越过了你,现在想想,当时眼镜可能并不是想伤害小吉,而是想通过他背后的大门。”
你又是一愣,慢慢道:“你的意思是……眼镜是在找卷毛?”
“也有可能是在找黑长直,”森林太郎说,“因为《无头异闻录》的主角也一直在寻找他的爱人。”
如果真这么猜测,倒也说得过去,从卷毛杀死眼镜再到他跑路之前总共过去了八天,哪怕相遇了两次,眼镜都一直没有杀死卷毛,也许前者根本就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思,popo的死是一个意外。
“所以眼镜现在找到了黑长直,卷毛也被绳之以法,他安息了?”你问。
森林太郎:“或许吧。”
“我记得在里,杀害主角布莱克的犯人最终被绳之以法,主角也因此放下执念消失了。”你说,“卷毛现在已经被抓住,那事情是不是就算是结束了?”
“我也不确定,”森林太郎摇头,“希望如此。”
“可话说回来,阿拉丁是怎么逃出行李箱的?”王马小吉问,“和那个电|击|枪有关吗?”
你点头,“对。”
卷毛在假装阿拉丁的时候说过,他经常用电|击|枪折磨对方,这应该不是假话,你猜,他应该是在最后一次折磨阿拉丁时不小心——或者鬼迷心窍——把电|击|枪的电流开到最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放出了阿拉丁,把自己关了进去。
所以卷毛才会在你们试着解救他失败后主动提议用电|击|枪电他,想试试用同样的方法能不能把自己弄出去。
卷毛就在一旁被抓着,你顺便过去跟他求证了一下,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贪婪虫的精神不太好,他如临大敌地盯着眼镜的脑袋,整个人慌得简直要站不稳。
“不可能……不可能……”你听见他哆哆嗦嗦说,“明明阿拉丁说了,只要放他出去恶灵就不会继续行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