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点点头,抬了抬左臂撑着的伞,伸出右臂再次把人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祁暮又往过道边挪了挪,让乔挽风占据座椅四分之三的位置,尽可能的躺着睡,而她自己,则是头向后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枕在祁暮身上的乔挽风能透过薄薄的短袖清楚地感受到身下人均匀有力的呼吸,可能是胸口压着人的缘故,祁暮的呼吸要粗重一点。

    她看着眼前的黑伞,心念流转。

    祁暮对好友,也太照顾了一点……温柔得让她难免不多想。果然直女撩人,最为致命吗?

    算了,不想了。乔挽风也轻轻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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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我们很快就要到酒店啦。”生活老师的声音骤然响起,乔挽风一下睁开了眼。

    睁眼发现祁暮的手搭在自己腰间,自然下垂,应该是还没醒。

    乔挽风轻轻把祁暮的右臂抬起,坐直了身子,就看到祁暮头歪在左肩上,左臂还撑着遮阳伞,眉头轻轻皱起,看上去睡的不太舒服。

    乔挽风顿生歉意,想去拿祁暮手中的伞给她减轻一下负担,谁知刚一碰到伞柄,祁暮就醒了。

    “嗯……”睡的迷迷糊糊的祁暮睁开眼就看到乔挽风要拿伞,下意识就要伸手拦一下,结果一伸右臂,就痛呼了一句“嘶——啊”

    麻了麻了。被乔挽风枕太久压麻了,一动就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很难受。

    祁暮直接松开左手中的伞,转而去揉自己的右臂。

    “麻了?”乔挽风有些歉意地看了看祁暮,“我给你捏捏。”

    “不用不用,动两下就好了,越是麻越是要忍着,活动一下,这样好的快。”

    说着,祁暮动起来。这种痛,很难忍受,比被人打一拳都难忍受。

    乔挽风看到祁暮龇牙咧嘴地晃动右臂,样子着实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哈。”

    “下次——还敢。”乔挽风唇角上扬,打趣道。

    祁暮有些嗔怪地微瞪了乔挽风一眼,一边转动肩关节一边笑着说:“好啊,欢迎。”

    “同学们可以收拾一下包啦,还有十分钟就到酒店了。”生活老师再次提醒到。

    祁暮低头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四点多了。

    再往前看,客车已经驶入车水马龙的淮都市中心,在高架桥中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