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人人都能自称奴才的。”
“能称奴才的都是万岁爷的心腹重臣。”
“咱特别想做四贝子府的家奴,可四爷四福晋不收啊,咱现在是腆着脸自称奴才。咱想过了,等回京城后,就赖在四贝子府不走了。不让进院,就先蹲在府门口。”
年羹尧的一个朋友“嗤”笑了一声。
刘能扭头直视着他,认真地说:“宁给聪明人牵马坠蹬,不给糊涂人当祖宗。这句话,老兄听说过没有?咱虽然没跟其他皇子们打过交道,但打过交道的权贵公子多的很。”
“就拿最近的事来讲,论心计论决断,他们谁能比得上四爷?论宽容大量、善解人意,谁家的媳妇比得上四福晋?”
末了,十分肯定地说:“跟着这样的人干事,无后顾之忧。万一被人捉了,有人救;万一做了错事,也有人救。”
他的同伙插道:“谁救你呀?”
刘能说:“福晋啊!”偷偷扫视了一眼,仍低头吃东西的四名侍卫,接着说:“你还指望四爷救你?不一刀把你捅了就是运气好。以后,再遇着事,站的离他远一点。”
又对大家说:“咱们这些人在武功上是短板,就得有眼光,看眼色行事。”
年羹尧的一个朋友,迟迟疑疑地小声说:“你们说,四爷是不是在做戏?他今天的行为,也太假了。骂福晋时,我就在旁边,那真是想逼死人的架式。一转眼,又柔情蜜意的。”
声音压低得更低了些:“会不会是让大家知道,四福晋被贼人掳去,他并没有嫌弃。好搏得乌拉那拉氏的感激?”
刘能的同伙很认同他的话:“骂人即使是为了迷惑贼人,说明四爷当时心里也那么想过,不然话是哪儿来的?”
年羹尧听得心烦,不悦道:“都不许议论了。”
他朋友接话:“就咱们几个人,议论明白了,好知道何去何从。”
刘能说:“不管你们怎么想,咱是决定了,咱以后跟着福晋。福晋去哪儿,咱去哪儿。”
一个侍卫抬头插话:“福晋当然是在四贝子府。”
年羹尧的另一个朋友说:“不好说,福晋可是被人掳走了几天。几百人呢,回京后,难保不会有人说出去。这样的事,有一个人泄露,不到一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晓。到时候会传越传离谱。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议论?”
刘能:“……”
原本欢喜的心情,瞬间万分忧伤。
替福晋忧伤。
周知府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急得团团转。
噢,府里还有很多人,侍卫仆随加起来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