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春暗暗运行灵力与那股力道相较劲。
对抗至耳鸣响起之时,沈韶春眼前的场景像切了张背景大多一致,但内容不同的新幻灯片一样,发生了转变。
灯柱还是那些灯柱,仍旧燃着火,却未冒紫烟,而山洞内的石壁颜色也泛着刚凿开时的灰白色。
周围不见其他人,就连能察觉到不对的苏玉舟也不在。
沈韶春发现自己孤零零地立在五个灯柱的中间,她脚下踩的是比灯柱略高出一截的石柱。
石柱平台若十人圆桌大小,平台上被凿刻出了纹路。
这纹路有几分眼熟,沈韶春细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绘制手法与她先前在山洞中所见阵法,如出一辙。
“坐下。”
一个粗噶的男子声音忽然从头顶砸下。
沈韶春想抬头去瞧,但她惊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移动交叉,身子一矮,她便盘腿坐于了地上。
“结印。”
头顶又传来一声粗噶的命令。
随着这声命令,她的双手在身前快速变换姿势,最后做出个十指弯曲相扣,大拇指相对顶在丹田处的动作。
“散。”
男子粗噶的声音又再响起。
沈韶春只觉,自己的灵力在努力推着自己的神识,正不停地在向外延展。
一直延展一直延展,延展至石壁后,又猛地再弹回来。
弹回来的力道,像无数把寒刀割在她身上,沈韶春闷哼出声。
但两只手,却像和她的丹田生在了一起,她压根分不开。
如是的刀割之痛出现了数回,实在太痛了,沈韶春心觉这样下去不行。
在又一轮刀割之刑过去之后,她开始回想与苏玉舟掰手腕的那无数个夜晚。
她想象着自己的两只手不完全是自己的手,有一只是苏玉舟的。
她不停在脑海里重复苏玉舟念得她耳根都要起茧子的引导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