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姝莫名其妙,太后当然不可能是今日才知数月前的事情,可为何这时候提起?分明是故意的,她们这是想做什么?

    太后又问:“皇上可曾封赏郡主呀?”

    皇上应道:“还不曾。”

    太后念了句佛语方道:“既有功,怎能不赐赏,皇上不知赏其何物,不如哀家来赏可好?”

    皇上笑道:“但凭母后做主。”

    太后又问皇后:“哀家想替郡主许一门好亲事,皇后以为如何?”

    皇后从善如流:“太后说得是,臣妾以为,朝月郡主秉性纯良,温柔贤淑,堪为贵女只表率,太子妃位空悬,不如……”

    太后笑得更开怀了:“哀家也以为,朝月堪为太子妃。”

    谢静姝恍恍惚惚,只大惊失色,跪下磕头道:“娘娘,臣女……”

    太后那容她拒绝:“皇上觉得哀家与皇后这想法,可好?”

    皇上“唔”了一声,见儿子只呆坐当地,是从不曾有过的失态模样,不知怎的,心里便开怀起来,眯着眼大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朝月丫头容颜品德,确当得太子妃之选。”

    谢静姝还要说话,邵秋茵已经过来,将她扶起恭贺道:“贺喜妹妹点选太子妃。”

    是太子,一定是太子,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谢静姝明明心里头欢喜,却别扭的觉得不妥,只闷闷的低着头饮酒,谁也不理会。

    皇上仿佛才想起来:“公子煜刚刚说,你瞧中的是那位公主呀?”

    二公子瞥了眼太子,见他气定神闲,只心里头暗恨,这人狡猾无比,明明是计划好让那朝月做太子妃,偏偏要让人误会他看中什么黄家女郎。大齐人全都一样,刁滑无比。

    他拱手笑道:“陛下,臣看上的公主已被人捷足先登了,只好重新再选。”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公子煜放心,我大齐贵女如此之多,不必单求一枝花,且可在我大齐多留些时日,好生玩乐一番再做决定不迟。”

    待宴席散去,谢静姝还有些茫然,孟然已经走到她跟前来,冷笑一声:“原来郡主早有对策。”

    谢静姝恢复冷静,却是行礼道:“国师过奖了。”

    孟然脸上浮起一丝奇异的笑容,靠近一步轻声说:“不过郡主可莫要高兴得太早了……”

    谢静姝目送他远去,心里头忐忑起来,这人是何意?这人不会无的放矢,这话不像是让她等着,更像是……

    她突然一惊,立时往人群中奔去,寻得阮禾伟便问:“外祖父呢?二舅父呢?”

    阮禾伟甚少见她失态,忙安抚道:“他们还在与其他官员议事,需得等等,姝儿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