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客厅只剩下顾爸爸和顾奶奶两个人在唠嗑。

    顾奶奶看见她进门,甩了个脸色,后瞧见顾清川进门,和蔼道:“小川啊,你的房间在二楼,楼梯旁边那个就是了,洗刷用品卫生间都有新的,快洗澡睡觉吧,明天要早起去拜年呢。”停顿了下,她继续说,“房间里有两张床,时今你和小川一个屋。”

    顾时今眉心一跳,当即皱眉。

    顾爸爸先开口:“妈,小川跟时今住一个屋不好吧。”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都是小孩子,也是姐弟了,有什么避讳的,况且你又不是家里小,没多余的空房,她不想住就住阁楼咯,阁楼还有一个房间。”

    顾爸爸蹙眉:“阁楼那么狭窄,潮湿又不通风,哪里能住人。”

    “没事。”顾时今无所谓道,“我住阁楼。”

    顾奶奶说:“我先说好,阁楼好久都没打扫,也没人进去过,杂物多,有多邋遢我不知道,或许还有老鼠,要住你自己去打扫。”

    顾时今耸耸肩,上楼,住邋遢的阁楼也好过跟顾清川共处一室。

    “时今……”顾爸爸还想说什么,对方根本不理他。

    顾奶奶冷笑:“你别管她,等看到阁楼有多邋遢,你看她还能倔,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回房间睡。”

    顾爸爸叹气,顾时今倔驴脾气,他心知肚明,恐怕不能遂顾奶奶的愿了。

    顾清川连忙跟顾时今上楼,最后还不忘跟顾奶奶说:“奶奶,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好勒。”顾奶奶瞪眼,“你看看小川,再看看你的女儿。”

    顾爸爸苦笑。

    阁楼窄小,放了好多的杂物,能够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布满灰尘,空气中还弥漫一股潮湿的霉味,庆幸的是没有见到老鼠。

    顾时今开了门之后就不停地咳嗽,她呼吸系统本来就不怎么好,要是在这住一晚上,她明天得憋出病来。

    顾清川拉住她的手:“你别耍性子了,回楼下去睡吧,在这里受什么罪,而且你看看,有你住的地方吗。”

    顾时今捂住口鼻,幽幽道:“我出去露宿街头,也不会跟你一个屋的。”

    顾清川服软:“你去房间睡,我去客厅藤椅上,你看睡行吗?”

    顾时今先关上阁楼的门,隔绝灰尘,说道:“奶奶那边你怎么交代?”

    她可不想又被人说三道四。

    顾清川举手投降说:“那委屈你先跟我待一个屋,等奶奶去睡了,我就去客厅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