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没想到薛夫人会替自己说话,也是薛夫人主动给台阶下,苏氏还不知好歹,一个劲儿的作妖,任谁脸上都不会好看。

    只是这薛夫人,从在府门外迎到她起便是热情周到,丝毫没有长辈架子,如今又替她出头,倒是个性情中人。

    苏氏自知说错了话,可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想挽救也为时晚矣。

    “妹妹言重了,候府男儿哪个不是文武双全,就说今日娶亲的世子爷做的文章就连陛下都称赞,姐姐我也是想着太子妃久居塞北看惯了骑射之道,怕她不喜字画一事。”

    这个薛夫人倒是怪,往日挺好相与的一个人,有时候旁人说错了什么都不会做计较,今日怎么偏替温北茉出头。

    也怪她适才说错了话,想是她拿温北茉出身做文章,让薛夫人联想到了自己。

    有薛夫人的打茬,她也不好再拿温北茉出身做文章,只能将话尽可能的圆过去。

    温北茉知晓薛夫人因自己与苏氏杠上,有人替自己出头自然是好,但毕竟今日是薛夫人娶儿媳的日子,自是要和顺些。

    未避免薛夫人在大喜的日子添堵,她面色淡漠接过话茬:“丞相夫人多虑了,本宫既看得骑射之道亦能看得文墨字画。”

    再则算着时间水榭那边也差不多了,她还有正事要办。

    她想,苏氏现在嘴上有多痛快,苏清月待会儿的心就得有多郁闷吧。

    搞事情这种事,苏氏在行,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温北茉侧过身对一旁的薛夫人浅笑道:“侯夫人,想来水榭那边姐妹们作的画也快完成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瞧瞧,别被旁的事扰了兴致才是。”

    旁的事可不就是苏氏么,她没有直言旁的人,已是厚道。

    薛夫人朝温北茉递过一道嗔怪眼色,心想着也是个嘴上不吃亏的主,末了也不忘影射苏氏。

    她拉过温北茉的手,抿唇淡笑:“太子妃娘娘说的在理,这就去瞧瞧。”太子妃虽是嘴上不吃亏,但到底是个懂事的。

    今日侯府迎新媳,她确实不易与人起冲突,特别这人还是丞相夫人,当今御前红人状元郎的母亲。

    也贵为镇南侯夫人一品诰命,若是在迎新媳的关口和苏氏起了冲突,传出来不好听不说,新儿媳面上也会不好看。

    温北茉此刻主动将她支走,无非是避免她与苏氏之间再起言语冲突。

    相携下,温北茉与薛夫人出了堂厅,厅内妇人也跟着出了堂厅。

    至于苏氏,也跟旁人一道出了堂厅。

    薛夫人不屑于攀附苏氏,自有人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这不,总有人怕苏氏落单,一路上都不缺人热情的搀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