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早已造成,用买醉麻痹自己,这种男人,一般被顾暖称之为,loser。

    她五指用力,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挤压的变了形。

    顾暖缓步走到近前,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

    将一瓶水直接淋到了容慕的头上。

    八月伏天,天气虽然炎热,但是睡梦中被冷水淋头,再多的醉意,也在这一片冷水中,瞬间清醒。

    容慕倏然起身,他暴躁的踢开脚边的酒瓶。

    咬牙切齿的骂:“shit!”

    抬头正好看见顾暖那张布满嘲讽的脸,容慕抡起拳头,就要往她身上揍。

    却不料,他拳头没动,顾暖却动了。

    她一脚迅速的朝着他最弱的地方踹。

    容慕一惊,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命根,歪倒在地滚了一圈儿。

    头顶传来她嗤笑声:“既然生无可恋,护着命根做什么?”

    容慕捏紧拳头,骨指关节咯吱作响。

    “你跟踪我?”他憋着火,声音嘶哑,耳根处的银色耳钉闪闪发光。

    “跟踪?弟弟,你太看得起自己,姐姐只是来教你做人!”顾暖的语气不阴不阳。

    “在我妈面前,不想动手,滚!”容慕垂着头,笔直的大长腿狠踢在台阶上。

    顾暖没有搭理他,她弯腰,将另一只手上捧着的百合花,放在容慕母亲的墓碑前。

    墓碑上黑白头像的中年女人,眉眼温柔,笑容和蔼。

    顾暖对着容妈的遗相说:“阿姨,你安心,他如果不好,我帮你把他拉回来好不好?”

    她声音细细软软,带了丝郑重的许诺。

    说完俯身跪地,对这位慈祥的母亲拜了三拜。

    容慕举着的拳头顿在半空,他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儿。

    杏眼,白肤,樱唇,黑发。一年的相处,明明再熟悉不过容貌。